民间故事: 货郎被人借命, 半夜小鬼上门, 道士说: 凶手活不过今晚

发布日期:2025-05-21 09:32    点击次数:114

贞观十二年秋天,金州行脚商人柳小六挑着他那枣木扁担,穿过通州城斑驳的城门。扁担两端的货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,沉甸甸的货筐随着步伐左右摇晃,里面针头线脑撞出细碎声响,惊飞了城墙上两只灰扑扑的麻雀。

日头斜照在青石板路上,柳小六抹了把额角的薄汗,眼角不由地向身后望去,只见熙攘的人潮里,一个形容枯槁的老道士不远不近地跟了他一路。那老道约莫六十出头,脸颊凹陷得能看见颧骨轮廓,乱发如风中枯草,灰扑扑的道袍沾满油渍都有些反光,上面补丁摞着补丁,乍一看就像是城里混饭吃的老乞丐。但奇怪的是,那双眼睛却透着股异样的精光。

柳小六被老道士跟的有些心里发毛,加快脚步拐进熙攘的集市,在人群中七拐八绕,但是眼角余光却总能瞥见那道身影。老道像片被风裹挟的枯叶,不紧不慢地飘在十步开外,既不被摩肩接踵的行人冲散,也不贸然靠近,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柳小六。

见始终无法甩掉老道士,柳小六一咬牙故意放缓脚步,当身后脚步声渐渐靠近之时,他猛地旋过身子,老道士一下子没有刹住脚步,两人差点撞个对脸,鼻尖几乎相触。

老道踉跄着后退半步,浑浊的眼球在眼窝里剧烈转动,枯树皮般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。他慌忙整了整歪斜的道冠,喉结上下滚动着,慌忙说道: “无量天尊!”

柳小六没好气地问道:“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,难道是想谋财!”

老道士见对方误会了自己,连连摇头道:“施主误会贫道了,之前见施主印堂发黑,命火微弱,近日必有血光之灾!贫道乃是担心施主的安危,所以才跟着施主。”

柳小六往后退了半步,上下打量了一番老道士,虽然心有怀疑,但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上,于是缓缓问道:“那道长可有破解之法?” 老道紧绷的肩膀突然松懈下来,朝街角飘着茶旗的棚子扬了扬下巴,沙哑说道:“且借半盏茶的功夫说话。”

两人刚落座,玄阳子便直勾勾盯着邻桌客人吃剩的半块胡饼,喉结上下不停地滚动。他那凹陷的肚子仿佛受了召唤,发出一阵雷鸣般的 “咕噜” 声,在空荡荡的茶棚里格外清晰。柳小六见状,朝店家扬了扬手,说道:“麻烦给我们来两笼蒸饼、一碟酱牛肉,再来一壶茶水!”

热气腾腾的蒸饼刚端上来,玄阳子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大块蒸饼吃了起来,就见那干瘪的嘴唇快速开合,三两口就将拳头大的蒸饼囫囵吞下。酱牛肉的油汁顺着他的下巴滴落,在道袍上晕开深色痕迹,他也浑然不觉,一双枯手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食物,像是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一样。

待风卷残云般扫光桌上的食物后,玄阳子这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上的油脂,端起茶碗猛灌一口,说道:“贫道玄阳子,早年在古井观修行。今早见施主进城时,头顶乌云如墨,煞气萦绕,此番劫难若不化解,恐有性命之忧啊!” 说罢,他用油腻腻的袖子抹了把嘴。

柳小六闻此言语,下意识地轻触了一下光洁的额头,脑海中妻儿倚门盼归的景象、老父母佝偻着身躯在灶前烧火的画面逐一浮现,刹那间,掌心竟沁出了冷汗。他向前倾身,紧紧扯住玄阳子道袍的袖口,声音也随之带上了几分颤栗:“道长,恳请您为我指点一条生路!我家中尚有年迈的双亲与年幼的孩子……”

玄阳子眯起双眸,如枯枝般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探入道袍内袋,缓缓摸出一枚羊脂玉佩。玉佩在昏暗的茶棚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,其上北斗七星的纹路雕琢得棱角清晰,末端还系着已然褪色的红绳。“此乃贫道师门传承的法宝,你先拿着。”说着便将玉佩放置在柳小六掌心,冰凉的玉质令柳小六不禁打了个寒颤,玄阳子继续说道:“这枚玉佩需要贴身佩戴,它能帮你挡住一劫,但是你要切记,三日后子时,千万不可外出,不管听见何种声响,都不要开门!”

柳小六慌忙摸出钱袋,想取些银钱酬谢,玄阳子却摆了摆手,枯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,说道

:“此法器乃无价之宝,贫道并未打算售卖给施主。施主若是觉得过意不去,就施舍几枚铜钱给贫道买点吃的,三天后贫道自然会来找施主讨还的。”

柳小六闻言连连感谢,拿出十几枚铜钱递给玄阳子,随后便将玉佩戴上胸前,这才安心了不少。

之后的几天里,柳小六如同惊弓之鸟,整日蜷缩在客栈那间狭小昏暗的客房里不敢外出,哪怕是一阵风掠过窗棂,或是楼下行人的一声吆喝,都能将他吓一跳。每天饿了,就啃几口冷硬的馒头;渴了,便饮两口凉透的井水,连客栈伙计送饭时的敲门声,都能让他浑身僵硬,冷汗直冒。

时间在这份煎熬中缓慢流淌,玄阳子所说的大难来临之日,终究还是到了。柳小六颤抖着将门窗紧紧闩好,又搬来沉重的木柜抵在门前,仿佛这样就能挡住未知的厄运。

柳小六躲在房间内焦急不安之际,突然,“笃笃” 的敲门声惊得他一哆嗦,透过门缝,他看见一个头戴云纹道冠、身穿青衫的中年道士。

道士拂袖行礼,在门外缓缓说道:“施主可是柳小六?贫道李真,乃是从钟南山而来。” 柳小六以为是老道士派人来取回玉佩的,便将房门打开,那位自称李青的道士,见到柳小六后,瞳孔猛地收缩,惊呼道:“果然如此!施主印堂黑气凝结,恐怕活不过今晚子时!”

柳小六闻言吓得踉跄着后退,不由自主地摸想怀中的玉佩,不料李青却突然发出一声冷笑,说道:“你的玉佩可是一个叫玄阳子的老道士给的!”

柳小六连连点头道:“没错,你也认识他吗?道长说这块玉佩可以帮我驱邪避秽,保我平安!”

李真突然大笑起来,说道:“施主真是糊涂,你给他给骗了,玄阳子那老怪物到现在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,他修的是借命邪术,专挑命带福泽之人,用这刻着符文的玉佩锁住生魂!只需三天,你的阳寿就会被他吸干!”

一时间柳小六有些不知所措,看了看门外的天色,太阳已经挂在山尖了,急忙问道:“道长,我现在就把玉佩扔了,行不行?”柳小六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佩,询问李青。

“倒是可行。但是施主需要把法器扔到污秽之处去,然后自己再找地方躲起来,也许可以逃过一劫。”李青说道。柳小六不敢耽搁,拿起玉佩就往茅厕跑去……

茅厕的腐臭味远远飘来,柳小六强忍恶心,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。里面阴暗潮湿,污水横流,蛆虫在墙角蠕动,刺鼻的气味几乎让他作呕。但他没有丝毫犹豫,抬手就要丢掉玉佩,就在这时玄阳子突然出现在他的后背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厉声问道:“施主你要做什么?”

柳小六的手腕被玄阳子铁钳般的枯手攥住,他涨红着脸拼命挣扎,粗布衣袖都给撕开一个大口子,但仍旧无法挣脱。玄阳子浑浊的目光锁定在他掌心的玉佩,枯瘦如柴的手指闪电般夺过玉佩,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:"施主为何将保命的法器取下?"

柳小六听到这话,顿时脖颈青筋暴起,扯着嗓子怒喝道:“这分明是催命符!就是你要害我!” 此话一出,客栈内传来一阵骚乱,就见昏黄摇曳的油灯将十几道人影扭曲拉长,众人推搡着围拢过来,不一会儿围观的客人将二人死死困在这片沸腾的声浪与目光之中。

玄阳子望着四周群情激愤的众人,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无奈,袍袖轻拂间,苍老而沉稳的声音穿透嘈杂,缓缓说道:"贫道修道数十载,一向与人为善,从未行过伤天害理之事,又何时害过施主?"

“你... 你想借我的命!” 柳小六声音发颤,惊恐的连连后退,周围看客们见状,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,警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,仿佛要将这诡异场景看穿。玄阳子望着骚动的人群,苍老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。他忽地长叹一声,转身踏着满地月光,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。

待众人散去,柳小六的心却愈发沉重。他乔装改扮后重新返回客栈。房间内雕花窗棂在烛火下投出细碎的光影,新客房外的夜色却浓稠得化不开,仿佛有双无形的眼睛正透过黑暗窥视。

窗外传来三声更响,窗纸忽然被一层诡异的青白色覆盖,一个轮廓巨大的鬼头缓缓浮现,森白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蓝,鼻尖腾起的白雾在窗纸上凝成霜花。柳小六被吓得连连后退。

随着"吱呀"一声响起,窗棂竟被缓缓推开,柳小六惊恐地大张着嘴,喉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,仿佛被一双冰冷的手正死死掐住他的咽喉。他想挪动脚步,双腿却像被钉在原地,沉重得仿若灌满了铅水。

黑影一闪,一只顶着硕大脑袋的小鬼翻窗而入,黏腻的黑液顺着它的指尖滴落,在青砖地上腐蚀出缕缕白烟。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,柳小六胃里一阵翻涌。就在那泛着幽蓝的利爪即将触碰到柳小六咽喉之际,就听见"轰隆" 一声巨响,房门轰然炸裂,木屑如霰弹般飞溅!

“李道长救救我!” 柳小六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吼,踉跄着朝那道持剑身影扑去。来人正是那位名叫李青的中年道长。

李青衣袂翻飞踏入屋内,桃木剑映着符咒金光,恍若破开幽冥的烈日。可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柳小六肩头的瞬间,一声暴喝撕裂空气 —— 玄阳子白发飞扬撞开残门,枯槁的手指直指李青,厉声喝道:“柳施主,快躲开!要借你命的人是他!” 屋内骤然卷起罡风,符咒金芒与玉佩幽光在气流中剧烈震颤,将三人的影子绞在了一起。

“贼喊捉贼!” 李青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,桃木剑剑锋直指玄阳子,说道:“这老东西为了续命,靠邪术夺舍换命,柳施主快点来我身边!”

玄阳子神情紧张地说道:"柳施主,莫被他蛊惑!此人修炼邪术,专夺他人阳寿续命,千万不要过去。"柳小六僵在原地,看着两道身影各执一词,一时间竟也分不清究竟谁是恶鬼,谁是救星。求救的目光慌乱投向走廊,却只撞见一片死寂的黑暗。原本喧嚣的客栈此刻静得瘆人,连最细微的虫鸣都消失不见,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,整座建筑都陷入了诡异的沉睡,只余三人对峙的紧张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翻涌。

三方对峙间,子时的梆子声如重锤砸破死寂,李青指尖符咒骤然窜起丈高流火,玄阳子掌心玉佩化作幽蓝玉盾,而那浑身黏液的小鬼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血盆大口裂至耳际。三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裹挟着腥风与焦糊味,如汹涌浪潮般朝着柳小六的方向轰然压下。

柳小六本能地抬手护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就在利爪擦过脖颈、符咒的热浪灼烧眉梢的瞬间,他绝望地闭上双眼。刹那间,玉盾与符咒相撞的轰鸣声、小鬼凄厉的哀嚎声、瓷器炸裂般的脆响在耳畔炸开,整间屋子仿佛都在剧烈摇晃,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
当所有的动静都平息之后,柳小六颤抖着睁开眼,只见焦黑的符咒如灰烬般簌簌飘落,与满地青灰色的腐泥混作一团 ——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小鬼,此刻正瘫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黏液,在青砖上滋滋作响。屋内门窗洞开,夜风卷着寒意灌进来,却不见李青的踪影。

玄阳子倚着残破的桌案剧烈喘息,雪白长须沾满灰尘,手中的那块玉佩上满是裂痕,喘着粗气解释道:"那孽障想用换身邪术,借你的躯体续命,让小鬼化作你的模样,替他担下命案。刚才若不是用玉佩拼死相护,今夜你我都得葬身于此。"

事情发展到现在,柳小六也终于知道想要害自己的人正是那个叫李青的道士,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“咚、咚、咚” 连磕三个响头。玄阳子抬手欲扶,又默默放下,望着少年颤抖的脊背,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欣慰。

次日破晓,薄雾如纱笼罩着大地。柳小六挑着扁担与玄阳子并肩踏上官道。行至城外,一棵歪脖子老树下,赫然瘫着个佝偻身影,那人竟然是李青,此时的他白发蓬乱如荒草,满脸皱纹,原本笔挺的道袍沾满泥浆。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抓着枯草,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贪婪与不甘,见两人走近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嚎。

“要不是你这个老杂毛多管闲事,我早就大功告成了!” 李青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,恶狠狠地瞪着玄阳子。他破损的道袍下露出嶙峋的锁骨,每喘一口气都伴随着拉风箱般的粗重声响。

玄阳子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李青,长叹一声,说道:“无量天尊,善恶终有报,你残害无辜妄图续命,今日之果早在预料之中。” 话音未落,李青突然转头直勾勾盯着柳小六,干裂的嘴唇扯出诡异弧度,嗤笑道:“若不是你坏我好事,此刻我早该如他一般血气方刚……”

柳小六被吓得猛地后退半步,双腿一软险些摔倒,玄阳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搀扶住,随后安慰他道:“柳施主莫怕,今夜子时三刻便是他魂飞魄散之时。”玄阳子拍了拍柳小六的肩头,转身往山道走去。身后李青的咒骂声像毒蛇般追着两人远去,污言秽语中夹杂着阵阵咳血声。

次日破晓,柳小六在山道旁的枯井边发现了李青的尸体。尸身早已干瘪如百年老尸,空洞的眼窝里还凝结着未干的血痂。见到李青真的死了,柳小六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,玄阳子与柳小六道别,要继续云游去了。

柳小六非常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,连忙掏出钱袋相赠。但玄阳子只是从钱袋里取出了二两银子,柳小六便又结结实实给玄阳子磕了三个响头,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。

玄阳子将残破的玉佩送给了柳小六,“这残玉虽不能再挡灾,却可以时刻提醒你,这世间鬼怪不可怕,人心善恶才是真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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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 小冉敬上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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